那日到京城后,厉晟让人找了大夫,又让庄延拿着他的令牌去请太医。
知道容悦没事,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后,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那次他将她从冰桶里捞出来,自那以后,他从没有见过她这般难受。
厉晟端着药碗,亲自喂她,拧着眉,伸手抚了抚她脸颊,心底隐隐后悔一路乘马车了。
容悦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也大抵猜到他是因为她的身子而感觉不舒服。
她弯着眉眼冲他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让厉晟泄了气。
从这之后,容悦就发现厉晟恢复了早出晚归的作息,他并未过多说朝中的事,容悦也没有多问。
直到一日夜里,厉晟踏着月色而来,告诉她,温王去了。
容悦噤声,对皇家之事,并未发表看法。
她未见过这位温王,也生不出什么难过的情绪。
不过,温王下葬那日,厉晟去了。
容悦知晓,不是因为厉晟和温王有什么交情,只不过单纯的因为他是臣子,所以必须去罢了。
容悦敛下眼睑,肤如凝脂,在烛光下越添了一分神韵。
从这些日子里,厉晟说话时的态度,容悦隐隐察觉到,厉晟并不想和皇室有太多的牵扯。
即使他身上有一半的皇室血缘。
待一切事了之后,新皇登基,这个时候,才来得及处理景帝一事,圣旨下,国丧百日。
这第一日,所有诰命夫人皆是要入宫的。
容悦也不例外。
从这日开始,厉晟就闲了下来,他空有侯爷头衔,在京中并未有职位,不在封地,所以闲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