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和厉晟谈话之后,容悦就再没有问过他关于回京一事。
那日厉晟抱着她许久,似是心悸般,他说:“幸好。”
容悦没问他,幸好什么?
她大概猜到了些,他口中的温王与那个女子之间的事,就好似他们之间一样。
身份的阻碍,在两人中间像是划下天谴的隔阂,如何也迈不进那一步。
温王求而不得。
可他却是紧紧抱住了她。
容悦埋在他胸膛,手臂悄悄地搭上他的腰间,微用力收紧。
该庆幸的,又何止他一人。
罗府的府邸占地之广,在梧州城绝对算得上头一份,些许丫鬟小厮和厉家军,足够让这个府上变得热闹非凡。
顺禹三十年,是容悦最难过的一年,也是她最幸运的一年。
这一年,梧州大旱,她初次去平舆街的时候,她原以为这一年会比往日更难。
后来那人将她从难民中救下。
她记得初次见面时,那人对她的随意一瞥,丝毫未将她放在眼底。
那时的她,也不曾想过两人会像如今这般。
坐在罗府花园里的那个凉亭里,容悦有些失神地想着。
突然有人从后面将她抱住,她一惊,随后听到来人的轻笑,她才放松下来,暖阳打在她眉眼上,似镀上一层柔光,温柔地不像话,她有些无奈地轻声唤了句: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