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不知他心底的想法,只当没看见容祜朝她使的眼色,一五一十,一句不落地将刚刚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她说完之时,容祜的脸色也黑了彻底,最后变成一片煞白。
就连容研也没有想到容悦敢这般说,毕竟这般将娘家置于死地的实属少见,不管她心底如何骂容悦,也改变不了容悦所说的话。
厉晟眉梢的笑意越发薄凉,显然没有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一出。
让阿悦向他替他们求情?
还暗地里以孝道施压?
容研看见厉晟的神色,不知为何心底发寒,却打着哆嗦,连忙反驳:“胡言乱语!”
她急急看向厉晟,眸子红了一圈,里面泛着委屈漫漫,端地是柔弱惹人怜惜:“侯爷明察!臣女和家父绝没有说过此话!”
容悦轻轻抚了抚褶皱的衣袖,不紧不慢地开口:
“二妹是说我冤枉了你?”
容研咬了咬唇瓣,甚是委屈:“姐姐如今贵为二品夫人,阿研怎敢这般放肆?”
容悦笑了声,抬眸随意瞥了她一眼:
“这屋里也有侯爷的人,侯爷问过就是。”
容研脸色僵硬,她哪里能想到这屋里竟有简毅侯的人?
厉晟笑:“不必了,本侯自是信夫人的。”
说罢,他偏头看向容祜,眯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容大人为了令郎真是煞费苦心,本侯已知此事,定会立刻着人调查此事,绝不会冤枉了令郎。”
容祜脸色煞白煞白的,万万不想来此一趟,居然会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