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容悦好似也知道他心情定是不好,也没有在意,罗玉畟阴着脸,待那阵痒意过去后,他转过来,盯着容悦,阴晴不定:
“你不怕被我传染?”
容悦眸子一怔,随后红了眼眶,泫然欲泣,含着些委屈和难堪:“在夫君眼底,妾身便是这般薄情寡义的人吗?”
罗玉畟微顿,视线在她泛红的眼眶上停了下,依旧拧着眉看她,眼底的阴凉却是散了不少。
自昨日至现在,除了方琦外,就只有她一人自愿前来照顾他。
说到底,对于此时极其不安的罗玉畟来说,这两人的态度才能让他稍稍感到安心。
不见昨日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自从昨日回院子后,就再未出现吗?
往日里,总是一日不落地朝前院跑,能见他一面都喜不自胜的模样。
果然,日久见人心,只有危难之时,才能瞧清哪些人待他真心实意。
他与方琦感情甚笃,对于方琦愿意一夜照顾他,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娶回来后,待她百般不好的妻子,居然这个时候也愿陪他共患难?
容悦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抬手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妾身常居后院,只识得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如何,妾身都会一直陪着夫君。”
被子下,罗玉畟手握成拳,看着容悦坚定的神色,心下微动。
容悦眸色不着痕迹地闪了闪,上前两步,甚是难受地红了眼,半伏在他身边,仰头看着他:“夫君,妾身会一直陪着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眸子灼亮,稍看一眼,就好似印在心底,这副模样,任是哪个男人看见都要心软上几分。
罗玉畟也不能免俗,他动作微僵,缓慢抬起手,落在她头顶,面上阴沉之色渐渐散去,几不可察地应了声。
容悦微低下头,眉头却是因他的动作而皱起,转瞬即逝。
罗玉畟肯配合之后,院子的奴才伺候起来便觉得舒心了很多,大大松了一口气。
午膳后,下人端着汤药进来,容悦亲自伺候着罗玉畟服药,罗玉畟即使不喜,也皱着眉头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