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抬脚至桌边,黄县令声音略显急切传来:“再等一下!”
她觉得自己还要缓缓。
亲信一旁无力翻白眼,自己大人这是有多怂啊!
叹口气,对方为官多年,虽然多多少少收了不少东西,但一向是该收则收,不该收则分文不取。
若非在文曲坐了八年县令,这个位置停滞太久,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着急升迁一事。
要放在以前,像沈君轻这类人,大人一向敬而远之,恭敬疏离,相交只看缘分志向,莫说收礼了,只怕多见一面都是难。
与大人同科的那些个进士,早就官居高位,只有她非要坚守什么本心,不被上官所喜,才压了这么些年。
若非沈君轻所托之事并未涉及官场利益以及底线,对方怎么也不会接下的。
之前鸨爹被杀一事,大人所说之言看似玩笑,只有他们衙内之人方知,那都是真的,鸨爹确实该死。
就在亲信思绪翻飞时,黄县令强作镇定的声音响起:“本官闭上眼睛,你赶紧开,开好再喊我。”
说完如同奔赴疆场般闭上双眼,怂得一批。
“是。”亲信回神,伸手轻巧开了盒盖。
下一瞬,呼吸骤停,眼珠如同粘在盒中之物上,移不动半分。
谁能告诉她,这是夜明珠吧?
是的吧?
吧?
整个凤鸣不过三颗,眼前这颗是哪来的?
亲信觉得脑子不够用,似要晕厥。
恰此时,黄县令的声音再次传来,略显急切:“你开了没啊?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