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耳,我想你。”转了这么一圈之后,在面对百耳时,他终于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哪怕这几个字并不能表达他的感情于万一。
百耳被闹了个措手不及,乍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耳根竟莫名有些发烫,但幸好狼尚存,知道旁边还有几个小的在看着,所以只是容了一会儿,便将人推开了。
“去泡个澡。”他提起煨在火塘边的热水走向竹编的小隔间。
图忙接过,自己把水倒进大浴桶中,感觉温度虽然有些烫,但还能够受得了,便没掺冷水,就这样直接坐了进去。滚烫的水漫过皮肤,在过了最初的颤栗之后,浑身毛孔仿佛都张开了,舒服得他不自觉j□j出声。
百耳将煮食的事情交给古,正要到楼上去给图拿衣服,就注意到昭正蹑手蹑脚地想要往隔间跑,知道这小子爱玩水的毛病又犯了,但是在这大下雪天的,这里又缺医少药,病了就算是他内功再好也没有办法。所以一伸手将小家伙拎了回来,扔到旭和萧图中间,说了句看好他,才转身上楼,不片刻便拿了一套棉布做的亵衣亵裤加一件薄棉袍下来。这是他早在上一个雪季,部落的亚兽学会用果棉织布之后,便请阿织按着图的身形做的。因为兽人冬日只会在家时才会化成人形,不必捕猎,穿袍子并不会影响平日活动,所以便照了上一世的男衣样式来做。至于雨季的衣服自然也有准备,却是树麻布衣裤,又凉爽又透气,反正是确保无论图什么时候回来都有穿的。
将衣服送到隔间,图正闭着眼仰靠在桶壁上,听到声音睁开眼的刹那,有一抹利光迅速闪过,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却原来是,他们连赶月余的路,之前一直因为太过兴奋,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经热水这一泡,神经肌肉舒缓,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刚才听到声音,纯粹是下意识地警觉,直到想起自己已经回到家后,才又放松下来。
“还加点热水?”百耳将衣服搭在旁边的衣架子上,问。雪季水冷得快,还没怎么泡舒服只怕就凉了,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不了。”图摇头,哗地一下从桶中站起,便往外迈,粗壮结实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展现在百耳眼中。
百耳一眼看到他身上阵旧的伤痕,发现像是鞭伤,而左肩那处尤为严重,让他心中生起不好的联想,忍不住伸手摸了下,问:“这是怎么回事?”自两人见面以来,心都被喜悦和激动充塞得满满的,总共的对话也不过两三句,自然没机会去问分开的时候各自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在乍然看到图这一身的伤,且看上去是人为的时候,他立时就觉得心像是被一只手给拧了起来,又疼又怒,恨不能将伤图的人碎尸万段。
被他的手碰到的瞬间,图不自觉颤栗了下,□微微地抬起了头,如果不是孩子们都还在外间,他早已扑过去将百耳压倒。但是现在却只能迅速弄干身上的水珠,然后拿过衣服胡乱地就将往身上套。
他身体的渴望经由指尖清晰地传递给了百耳,百耳微窘,不好再做出任何会引起人遐想的举动,于是迅速帮着他将衣服穿戴整齐。在系好腰带的时候,图还是没有忍住,伸手将人紧紧地抱进怀中。
“我练出气感了。”俯在百耳耳边,他郑重宣布,说完,便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显然是对于两人以前的约定牢记在心。
百耳再次觉得耳根开始发烫,却并不排斥,相反心中其实也有着想要拥抱对方的**,不过他只是唇角泛起一丝笑意,伸指按上图的腕脉,输入真气测探,却被其中生生不息的浑厚内力惊了下。但此时不是细问的好时机,所以他只是目露赞赏,淡淡抛下句:“我说过的话自然作数。”便推开人,先走出了隔间。两人再这样磨蹭下去,就是他只怕也会控制不住又或者不忍控制事情的发展。
图愣了下,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百耳的言外之意,登时就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多等一刻都觉得难熬。好不容易等到吃了晚食,把几个小的都哄睡着了,他便迫不及待地拉着百耳上了楼。
饥渴的吻,急切的缠绵,没有欲拒还迎的忸怩,更没有雌伏人下的不甘,两人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凶猛地进击和迎合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以及存在,就仿佛本该是一体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