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府中有一大夫,擅各种疑难杂症,对瘟疫之症也小有研究,儿臣斗胆,也想为父皇分忧解难,遂讨了个方子,不确定一定奏效,也可以给太医们做个参考。
另儿臣想请父皇恩准,儿臣愿以父皇名义,前往灾区,以示皇恩浩荡,相信有父皇恩泽在,百姓们定能不药而愈。”
仁帝更加稀奇了。
这人明明长着殷瑾宜的脸,却有点殷炎的感觉,恍惚间他还以为是殷炎在回话。
今儿太阳莫非是从西边出来的?纨绔成性的儿子,居然也会转性?
到底是年纪大了,也对皇位动了心?
以前他总头疼殷瑾宜性子顽劣,而今他改了,他反而更头疼了。
老二、老三、老六明争暗斗,如今再加个老八进来,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几个儿子,怕是更不剩几个了。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瘟疫吗?”仁帝问。
他还是觉得殷瑾宜是孩子心性,觉得殷瑾宜在胡闹。
“回父皇,儿臣知道,瘟疫很难治愈,以往只能通过屠杀来处理,正因如此,儿臣才要去,好让百姓们知道,父皇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百姓,也让他们知道,瘟疫可以治好,求父皇成全。儿臣身无长物,不过有些银两,还是能帮上忙的。”
最后一句,属实让仁帝意动了。
如今国库空虚,他又给不少郡县免去了税收,蛮族的进贡和南昭的宝物,根本满足不了皇宫的各项开销。
说起来他风光无限,实际上穷死了。
每次看到后宫嫔妃们互相攀比,他都觉得碍眼。
“你坚持要去,也不是不行。年纪大了,可以为父皇分忧了,只是要注意安全,人到了就好,危险的地方不要去。你是朕的儿子,旁人的命都不及你的重要。”
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去救灾反倒把自己搭进去,就太可笑了。
殷瑾宜要真没了,周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