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殷瑾宜就带着福禄和乘风离开了,留陆涯一个人在屋内。
陆涯四处转了转,这屋子几乎四面透风,非常适合夏天住。
随着太阳下山,越发凉快。
但这里其实很不安全,若有刺客来,四面八方皆可攻击,不过有刺客的可能性并不大。
天渐渐黑了,宫女们点了灯。
整个屋子明亮起来,水面上映着烛火,波光粼粼,很是漂亮。
————
家宴安排在一处水榭。
殷瑾宜不喜这样的场合,路上故意耽搁了些,到地方时,人几乎到齐了。
仁帝正逗着嘉月公主说话。
殷瑾宜进去,行礼:“父皇,儿臣来迟。”一会儿后才睁开眼,更加不耐烦,抱怨:“烦死了。”
以前他们在宫内,他在宫外,还能躲躲。
现在可好,都在行宫,躲都躲不掉。
福禄连忙道:“殿下,慎言啊。”
这里是行宫,不是府邸,谁也说不好周围都是谁的人,万一被谁听去了,传到仁帝的耳朵里,那可就不妙了。
殷瑾宜一声冷笑:“都是屁话。”
他不怕被仁帝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