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背对着她,漠然道,“不劳将军夫人挂心。”
他冷淡疏离的口吻,让柳如烟鼻尖有些发酸。
她清清嗓子,忍住心头的酸涩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白祁!你的手在流血!这不是开玩笑的。”
她接着好言相劝,“你先把我们之间的恩怨放在一边,让我给你包扎下伤口好不好?”
白祁始终背对着她,却也能感受到她语气间些许的哽咽来。
他缓了缓语气,“陛下身处险境,我不能离开。”
说完之后,他迈步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就跟那些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转身离去,他们继续做熟悉的陌生人。
让她深受折磨,日夜不得安枕。
见他毫不停留,宁愿忍受掌心的疼痛,也不愿与她待在同一处。
柳如烟也再无所顾忌,大声威胁他,“你若是敢走出一步,我就……我就去寻死!”
话音方落,他果然停住了脚步。
柳如烟疾步上前,拉住他的受伤的手,拿出自己的手帕给他包扎。
她能敏锐的察觉到白祁有些僵硬的身躯,下一刻,他猛地缩回了手。
她抬眸诧异的望他,却听他冷声道,“不要用他的手帕。”
柳如烟马上意会他的意思——他还在为之前她替上官景绣手帕而耿耿于怀。
她耐心安抚他,“不是他的,是我的。”
闻言,白祁才没有继续挣扎,任由柳如烟为他包扎伤口。
他低头看向那张仍旧白玉无瑕的娇颜,另一只大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双眸有过几许挣扎的神色。
见包扎完毕了,白祁不留下只言片语,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