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成亲了,他的未来夫人不是她啊。
眼泪滑下脸颊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撑不住了。
她在别人面前强撑的的毫不在意,已经土崩瓦解了。
她将梨花酿放在一边,脑袋趴在雪白的藕臂上,肩膀上下颤动着。
周身万籁俱寂,唯有清风吹过海棠树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月色渐浓,想必将军府喜气也极浓。
良久之后,她才捧起梨花酿,往嘴里倒去。
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流连着,一如她所品尝到的,苦涩到她娇小的身子不停的轻颤着。
他曾说过要娶她的,他让她等他三个月的,为何这三个月迟迟未来。
他说过会同她品尝这梨花酿的,待他们成亲之时。
可如今,他们不会成亲,不会喜结连理,他自然不会与她共赏月色。
她醉眼朦胧,拖着这残躯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路过她身旁的是谁,同她说了些什么,她都恍若未闻。
近了,越来越近了,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站在柳岸池畔,看着平静如水的池面。
那池水恍若萌生了某种魔力,驱使着她向前,不停向前。
曳地的裙裾打湿了一片,她却恍若未觉,执意朝着池中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