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中拦在门口,说:“你还不跟我说美国的事呢?”
“有什么好说的?”
“医生是怎么说的?”其实,不用听医生怎么说,张建中也知道敏敏的状况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这大半个下午的折腾,以前的敏敏承受得了吗?
“在美国的事,不说你也清楚了,就是动手术,就是治病,效果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反正好不到哪去。”
敏敏才不想向他汇报,才不想跟他说实话,再说了,病情是有减缓,却不能说痊愈,还有一些坎是无法逾越的,比如,生育这道坎。
下班的汽笛响了,张建中想起了小甘,打电话叫他来一下。
小甘却在手机里说:“我正跟余科长走机场,准备搭夜班机。”
“是去搞‘包装’吗?”
“是的。”
“你忙吧!”
张建中看了敏敏一眼,问:“晚饭想吃什么?”
“我还不饿。”
“再坐坐吧!”
敏敏突然问:“你有没想过,我会回来?”
“我根本就没想过你会留在那边。”
“如果,我不走了,你让我干什么?总不可能让我还呆在兴宁吧?”
“怎么可能?当然是把你调到江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