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才不吃她那一套娇滴滴,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余丽丽心儿一跳,马上就意识到老井说了不该说的话。
“老井对你说什么了?”
“说我就快下台了,叫我趁最后这段时间再捞一把。”
“唉啊啊!他的话你信一半就好了。想叫你捞一把是真,什么下台不下台的,全是他编出来的。”
“不是你告诉他的?不是你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
“我哪有那能耐打听到这种内部消息啊!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我更不可能知道了。老井那家伙,坏事总往我身上推。”
虽然,余丽丽话说得很圆,厂长还是了一个心眼,你余丽丽这种能相信吗?你能跟我玩那一套,同样也可以跟别人玩,说不定还把那个张建中搞到手了。他做了两手准备,第一,向组织部门打听,领导对他是不是不满意,是不是要换厂长?第二,他又把老井招进办公室,同意再捞一把。
“你别让你老婆知道了。”
“你放心,我的事她不知道。”
厂长很不情愿地写了一张批条递给他,妈的,拿着这张批条可以要余丽丽像狗一样舔自己。白送给他了!
“事成之后,我就把钱送给你。”
这一次,老井拿定主意要玩人间蒸发了,不仅瞒着余丽丽,也不想让厂长得到半点利益,一个人通吃。
“你他/妈小心点。”
“有你的批条还用担心吗?”
老井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进西装的暗袋里。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组织部的熟人打来的。厂长示意老井滚出办公室,然后问,怎么样?查到那个张建中是哪路人吗?
“他是兴宁县政协的副主席。”
一个县也就二十几三十个副处级干部,他又那么年青,可说前途无量,跑到糖厂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