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应该听你的话?”
“你自己考虑,妈不勉强你!”
“我怎么跟他说啊?”
“有些话,不一定要说的。”
“不说怎么行?”
“妈在外面,你喊一声,妈装煳涂进去,他还把我赶出来?其实,他心里也清楚,我为什么要进去。”
“我喊不出口。”
“等你喊得出口再跟妈说。”
张建中在打电话,问永强,水浸村那边没什么问题吧?支书安排好了吧?如果,县里派人下去调查,不会说漏嘴吧?永强说,都安排好了。又说,武装部那边也联系过了。张建中说,武装部那边他倒不担心,兵们好管理,听指挥!再说了,调查也不会调查到士兵那一级。
张建中又打电话给常务副镇长,问他确定甲乙会站在他们这边吗?线人不会熘了吧?要他跟村长交代一下,把线人看好了。常务副镇长向他反映了一件事,说陈大刚曾承诺事成之后,老大那伙人一个个论功行赏,老大可以当副镇长,最差的也可以当村支书。
“这个情况很重要,说明他唯恐边陲镇不乱,说明完全是出于私心,狭窄的报复行为。”张建中还告诉常务副镇长,他们不是孤军奋战,岳父也行动了,争取上面的支持!他得给他鼓鼓劲。
这时候,他想,这事平息后,是不是把主任科员编制送给常务副镇长,让他感受到没白帮他张建中。说老实话,他还是挺能帮自己的,而且,他是镇政府那边的人,可以制约镇长。黄、陆副书记是镇委这边的人,即使不听自己的,也不敢跟自己对着干。
“春节后,你跟公路局那边联系一下,抓紧这个事。”张建中主动提出这事,希望常务副镇长再出点成绩,他好有说服黄、陆副书记的理由。
张建中已经在规划下一步的工作了,陈大刚却非要大闹到底,副县长说干了口舌,他还是梗着脖子死不放弃。
——你就不能有点策略?硬撞硬,撞得过人家吗?你把人家的车都截了,怎么样?人赃俱获了吗?想想自己缺什么?缺的就是这心眼,不缺的就是死心眼,明明知道自己是鸡蛋,还要往石头上砸!
——我是副县长,没错,但人家就没人了?人家还是副书记呢!别以为,我跟县委书记有交情,人家还成天跟在县委书记身边呢!就算县委书记念旧情,撒手不管,谁也不得罪,谁胜谁败还不清楚吗?我跟他岳父打个平手,你呢?你能跟张建中打平手吗?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别总想着人家有把柄抓在你手里。你那是什么把柄?人家舌头一卷,走私货成了海鲜,你呢!漏洞百出,山尾村的线人,向你提供了水浸村的消息?埋伏山尾村,为什么跑到水浸村去了?还不知道人家挖了你多少丑事?人家不说,那是给我面子,你一定要撕破脸,人家全给你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