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浸村事件,只是一场误会。”张建中说,“我不知道,陈大刚是从哪听到消息的,怎么就认定水浸村运的是走私货?我想,你也是听别人说的吧?
“这个你不用管!我有负责保护我的线人。”
“我只想证明一点,你也是听说来的,并没有亲眼看见车上装的是什么货!不仅是你,就是你收卖的老大那一伙人也没看清楚。”
“你,你这是睁眼说大话!”
“我很清楚,你瞪这条线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能最近都在关注,但是,我很纳闷,线人怎么会知道那晚水浸村会运货?”张建中对常务副镇长说,“我们好像也是暂时知道的。村支书要我帮忙的时候,已经是球赛颁奖以后了。你的线人消息比我们还灵通。”
陈大刚心儿跳了跳,当初还真不是水浸村的人,那只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瞪着海面,还以为船会从山尾村靠岸。
“其实,我们很清楚,你的线人是山尾村的,你们接到的线报,是那晚山尾村有一批走私货,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们跑到水浸村来了,硬说水浸村运的是走私货。”
陈大刚咬牙切齿地问:“你是知道线人的?”
“这很难吗?边陲镇派出所没人帮你,你怎么认识老大,怎么收卖老大?”
“叛徒!”
张建中不再对陈大刚说什么,对副县长说:“那晚,水浸村运的是海鲜,过节找不到车,叫我帮忙,其实,哪都放假,真要找几台车并不是那么容易,刚才想到武装部兵们就是放假,也还是呆在军营里,所以,就叫那边帮忙,一则平时关系也不错,二则也可以为水浸村省点运输费。”
副县长说:“这么说,还应该表扬你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张建中也不客气,又说,“这事一直由常务副镇长负责,具体细节还是听他的吧!”
常务副镇长咳了两声,刚想要说,副县长手一挥说:“不用说了。事情搞清楚,就行了,具体细节我并不想知道。”
把事情说清楚,松下一口气,张建中便觉得背脊隐隐作痛,刚才娜娜那一下砸得不轻,且一点防备也没有,常务副镇长也看出来了,问:“没事吧!”
这一问正合张建中的意,很做状地摸了一下。
“要不要检查一下?”常务副镇长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