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还可以做做工作,但香港那边,未必能说通,即使能说通,人家也会提价。”
“就知道你要谈价格的事。”三小姐说,“你就不能有一次,不跟我谈这个话题?我们已经是老客户了,总谈这个,你不觉得俗吗?”
张建中笑了起来,说:“做生意嘛,不谈钱还谈什么?如果,这也叫俗,生意人哪一个不俗?你不是也不能脱俗吗?哪一次都轻易不松口!”
“知道我不松口,你还总是提?”
张建中说:“这样吧!我这边不提价,香港那边提多少,我就没办法了。”
“你这话等于没说,香港那边提不提价?我怎么知道,还不是由你说,明明人家那边不提,是你提,你偏说是他们提的。”
“我还没那么奸诈吧?”
“你不奸诈谁奸诈?”
“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呢?”
“很简单,你太小气,太斤斤计较!”
“如果,这样的话,还谈得下去吗?”
三小姐说:“谈不下去的话,你先把三十万还了。”
张建中腰间像被戳了一刀,说:“你总不能用这个要胁我吧?”
“你说呢?”
“我还能说什么?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别忘了,现在还是年初二,这么不吉利的话让你老婆听见了,看她怎么收拾你?你的命不值钱,但你老婆并不想守寡!”
张建中心里闷闷的,每一次跟她通电话,心情都不会好。“你就不能念在我曾帮过你那么一回?”
三小姐停顿了一下,说:“就是念在那一回,我才跟你说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