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
扶他的人说:“我是永强。”
张建中看了看永强,很怀疑是不是真的。
“你真是永强?”
“你喝多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醉。”
永强又要扶他。
“不用你扶我,我不会醉,我不能让别人以为,我已经醉了。”
“你可以走回去吗?”
“可以,我可以自己走。”张建中摇晃着转过身看着永强,说,“别跟着我。”
永强就不再跟了,但一直注视着他摇晃着走到楼梯口,扶着扶手,一步一步上台阶。
到了宿舍的楼层,张建中站在走廊上,像站在天安门城楼上一样,对球场上的人招手,大声说:“同志们,今天,我非常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是我张建中最最开心的一天,我会记得你们的,我会记住今天这个日子,请大家相信,我张建中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球场一片狼藉,走的人已经走了,没走的人不是醉了,也醉得差不多了,没醉透的人就鼓掌,就大声吆喝,有人还高呼口号:“万岁!万岁!毛/主席万岁,张书记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会儿,镇长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向副县长汇报今天的欢迎宴,焦虑地告诉他,黄副书记的异常表现,说黄副书记也站到张建中那边,自己就更加孤立了。副县长问,陆副书记的表现怎么样?镇长想了想,说,他表现得太冷静,几乎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副县长笑着问:“是不是可以说,他们的表现都很异常?”
“可以这么说。”
“这就对了。这正是我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