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县长“哈哈”笑着说:“这狗肉好了,滋补啊!再加上本地的山草药,效果更明显。”
总指挥插了一句,说:“我一直都在琢磨,我们那个副总指挥是不是吃了狗肉?否则怎么就能折腾一整夜?”
大家便又想起那个几乎是黄色故事的先进事迹。
吴处长说:“离家远,这好东西还是不能吃得太多。”
话虽这么说,却见谁都不停地往那盆狗肉伸筷子。那时候,管它什么功效好吃就行,大鱼大肉一顿并不容易。
吃了半饱,副县长才举起杯说:“我们喝一杯吧!迎接省督导组检查我们的工作。当然,也迎接省督导组经常到我们这里来,也好让我们大家有这么个大鱼大肉的机会。”
三桌人都站起来,都举着杯。
酒不是什么好酒,是农村乡下人用米酝的米酒,用一个大酒坛装着,就摆在三桌当中,度数不高,好些人直接就用碗装,就双手捧着碗很豪气的样子。
张建中没喝过酒,虽然也像别人那样双手捧着碗,却只是抿那么一小口,就已经刺激得脸都皱了,周身打寒颤。
镇里的人说:“喝了,喝了。”
张建中说:“不会喝。”
镇里的人说:“开始,我们也不会喝,喝着喝着就会喝了。”
张建中说:“我怕这一碗还不喝下去,就醉了。”
镇里人说:“喝酒没有不醉的。醉得多,酒量就上去了。”
张建中并不觉得这会不会喝酒与工作有什么关系?这酒量上去又与工作有多少关系。那时候,喝酒与工作几乎是无关的。张建中在边陲镇呆的那几天,镇委镇政府也接待,却只是每顿饭比普遍干部多加个煎鸡蛋,或煮咸鸭蛋。这种喝酒的待遇,还是张建中调到县委办后的第一次。那时候,有酒喝是非常高级别的接待了。
于是,他只顾吃狗肉。老实说,张建中长这么大,第一次可以这么可着劲地吃肉。那次,在边陲镇,其他人似乎都在拼酒,先是县里和镇里的人一起拼省里的,再就是镇里的拼县里的,副县长有点站不住了,大声叫:“小张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