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中满脸涨红,心里却还不服气,想我就是围观的老百姓,如果,真要我成为当局者,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或许,这一辈子也成不了。或许,这辈子就是一笔杆子,成不了领导者。
下午上班,老好人要张建中校正一篇材料,校正好了,拿去打字室,打字员娜娜正在磕瓜籽。
她眼皮也没抬,说:“放桌上吧!”
张建中说:“赶着急用。”
娜娜翻了他一眼,说:“就你认真。”
“不认真,不认真。”张建中忙往外退。
“你回来。”她又喝住他。
张建中停下来,问:“有事吗?”
“你离得那么远,我怎么跟你说话。”
张建中忙又走回来。
娜娜说:“以后做事别那么认真,跟那些老头子认真什么?特别是那个秘书科长,成天像吃错药,动不动就骂人,骂得整幢楼都响了。”
“他也骂你?”
娜娜说:“他倒没那么大胆。”
她把手里的瓜籽磕完了,拍了拍手,放过张建中放下的材料,看了一眼,皱着眉说:“怎么那么多错漏?这是谁校对的?不会是你吧?”
张建中笑了笑,说:“这不能怪校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