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虽然难以接受雪球离开的事实,但她还是有跟画心一起,做好一桌子的菜,照顾好家里的每个人。
孟寒洲每每想安慰苏遥,她都会一句‘这是妻子的责任’搪塞过去。
不让任何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更不允许有人来揭开她的伤疤。
可她终究只是个人,没法忍受超于她接受范围的痛苦。
等大家都安稳睡去,为第二天的劳作养精蓄锐时,苏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偷偷发泄她心中的哀怨。
她怨自己放不下、怨自己没能哄好玺儿、怨自己不够坚强。
当她哭得泣不成声,连连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时,她突然听到院子外有响声。
她连忙起身,回头望了眼屋子,“算了!不能再劳烦寒洲了。”
“他今个为了抓头牛,险些整个人都搭进去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养伤,不能连这点时间都不给。”
她自言自语地商量出,是否该叫醒孟寒洲后,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栅栏前,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阻拦。
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一幕幕。
惊得她愣在原地,静静地观望这称得上震撼,又叫人哭笑不得的场面。
只见早晨跟狼群离开的雪球,围着一群水牛打转。
水牛往东跑,雪球就从东边,把它们赶到西边。
或是往西跑,便重复反方向地赶。
不许一只牛跑掉,把它们围成一团,井然有序地展示给苏遥看。
若是苏遥没看牛群,雪球便会她嚎叫,直到她把目光,重新聚集到牛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