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孟寒洲来说,他无论吃那一盘菜,都不一定有好结果。
苏遥明白了他的难处,这是一个暂时无法可解的僵局。
更何况,他还要顾虑北夷的事情。
柳十七啊,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宋钰……说不定是卧薪尝胆呢?”刘胜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接受一个可能是西疆辽邦血脉的假皇子,成为大周朝的皇上。
但其实他心中也很清楚,皇室血脉,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皇上是一个草包,亦若是如今这样疑心病重的主战派——虽在一定程度上,开疆扩土了,可……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孟寒洲自然看得出来,刘胜面上神情的变换。
实际上,他内心亦非常挣扎。
“华清公主曾跟我说过一句话。”这种思想上的碰撞,让苏遥不由低叹喃喃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若用狭小思维去看待这一句话,那么便会是上者拥有强权,便可以欺压下者。”
苏遥一句话,让孟寒洲抬起那双眸子,凝视着她。
他眼中燃起灼灼火焰,但并非是愤怒,而是兴奋。
“那么这个王朝,还有任何值得存在的必要吗?”
她几近慷慨激昂的一番话,点醒了孟寒洲——“皇上……皇天后土之上。”
“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从来都不是一人的天下。”
苏遥滔滔不绝地说着,“大周朝需要的是,有勇有谋、体恤臣下、关怀百姓的仁德之君。”
“西疆,北夷,南诏,东岳等地方分部的各个大大小小国、部族,他打的过来吗?”
“争来又如何?”
她说得有些口渴,拿着茶壶往孟寒洲的茶杯里面,倒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