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尔泰问起了福伦和尔康,静淑先是叹了口气,随后才幽怨的道,“你哥他是御前侍卫,常年在皇上身边,极少在家里呆个片刻,这段时间又值晚班,更是不着家了。”
“那我阿玛去哪了?”
“今晚在军机处当值,再者为了山东的事,皇上不时的召见,有时候三更半夜的还要去面君,你阿玛身子骨不如从前了,这天气一凉,时常犯风湿,浑身疼得要命,于是这段时间就一直住在军机处,这样皇上召见也方便些。”
“哦,山东的事情,我倒是听阿玛提起过,头两次派了两位钦差,都没查出什么来。”
“嗯,是啊,听说皇上很为这事伤脑筋啊,你阿玛也是愁容满面的。”
“呵呵,额娘,您可是一直信奉‘夫人不干政’的信条啊,怎么这会子突然关心起朝中大事来了?”
尔泰好奇的问,在他的记忆中,额娘一向谨守妇道,从不会干涉官场上的事情,记得以前额娘娘家人求福伦办事,都被额娘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其实人在官场上混,不害怕自己不精,怕的就是各色亲戚打着你的旗号胡来,见天的给你惹是生非,难免不会被你的敌人或是竞争对手当成把柄来攻击你,为此丢官杀头的不在少数。
而福伦为官数十载,却从未因为亲戚的事情在皇上面前丢过分,因此这些年来官做得是顺风顺水,今天还被封为了一等公,不能不说也是福晋尽心辅佐的功劳啊。
不过此时静淑却是紧锁眉头,显见得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尔泰便放下筷子,关心的问,“额娘怎么了?是不是姥姥家那边出了什么事?”
“那倒是没有。”
福晋摇摇头,刚想解释,就见众人皆放下了筷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和尔泰,忙即摆摆手,笑道,“你看我,怎么还说起了公事了,今天是家宴,难得妹妹们一起为尔泰庆贺,我们还是聊些家常吧。”
“淑姐姐,无碍的,咱都是一家人,若是姐姐娘家那边真有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嘛。”
开口说话的是福伦的侧福晋,满洲正红旗人,姓钮钴禄氏,与和珅和大人还是本家。
“是啊,淑姐姐,平日里你就经常照顾妹妹们,现在您若是有事,妹妹们责无旁贷啊。”
“就是啊,淑姐姐,您就别为难了,说吧。”
“对啊,淑姐姐您说出来,我们也好一起想办法呀。”
侧福晋话音刚落,众姨太便七嘴八舌的附和开来,尔泰饶有兴致的借机在众位姨娘身上环眼打量,偷偷在心中对比姨娘们各自的特点,侧福晋的胸大一点,三姨娘的小脸长得好看些,五姨娘的雪臀更翘一些……
“既然姐妹们要我说,那我就说吧,其实也不是我娘家的事,而是咱老爷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