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早上,她就陷入了这种怪区,连工作的心思都没了。
闻歌的额头抵在车窗上,愣愣地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发呆。
想以前,想现在,也想未来。
随安然七个月的时候,行动已经有些困难了。宝宝有些沉也有些壮壮的,她耗费了不少力气,连带着这段时间需要的睡眠时间也越来越多。
这天睡到中午被温景梵叫起来,还有些起床气。
她原本那温温和和,和谁都没脾气的性格被温景梵娇惯得不见踪影。被他抱在怀里哄了一会,这才乖乖地起来换衣服。
吃过午饭,她站在窗口看了看外面的大雪。那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那风刃都变得有形,锐利又磅礴。
这些天外面下雪,她唯一的饭后散步活动也被迫取消。只能在家里,绕着还算宽敞的客厅转几圈。
散过步,温景梵扶着她上楼。经过书房门口时,随安然恍然想起今晚的安排,眉头顿时就是一皱:“你说闻歌回来吗?”
“迟早会来。”温景梵回答地丝毫没有诚意。
随安然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我总觉得她在温少远身上这样耗时间不是个事啊。”
温景梵看了她一眼,温和了声音安抚道:“局外人永远看不清,只要确定他有心,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随安然显然还没有被他打消顾虑,夫妻两就这样说着话,慢慢地往房间走去。
那走廊的尽头,日光熹微,因为下雪天而昏沉的天色越发的暗淡。
雪,下得越来越大。
闻歌站在公司门口,看着身旁人来人往,急着下班的人,还有些迷茫。原本很难搞的一个采访对象,今天却意外地好说话,原计划会一直持续到晚上七八点,结果因为顺利……在人家员工下班的点就完成了采访任务。
她没带伞,看着那密集的雪花迎头罩来,脚步就僵滞在了门口,怎么也迈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