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语山一听此话,立刻紧张起来:“怎么说?”
寒雁欣赏着她紧张的模样,待欣赏的差不多了之时,才慢悠悠道:“神佛说——天机不可泄漏。”
“庄寒雁!”庄语山受不了这样被戏耍,气的恨不得冲上去扇寒雁两个嘴巴,可是得知了寒雁的手段,却也不敢轻举妄动,遂跺了跺脚:“你大可以得意,便是以后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你还是可以这样得意!”
寒雁背对着她,懒洋洋的朝她挥了挥手,声音清亮:“神佛说,自然会为寒雁寻一门好亲事,就不劳姐姐费心了,告辞,侧妃。”最后那两个字,含着些微的笑意,却又透着无比的嘲讽,仿佛她脸上的笑意,凉薄未达眼底。
待回了清秋苑,陈妈妈,汲蓝姝红都连忙迎了上来,原来周氏以她们照顾小姐不尽责将她们全部软禁起来,不准踏出清秋苑一步,是以根本没办法与寒雁通信。
安慰了汲蓝和姝红两句,寒雁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汲蓝将陈妈妈支开,走到寒雁身边道:“小姐要奴婢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
寒雁一愣,突然明白过了是哪件事,连忙将汲蓝拉进里屋,到榻前坐下,示意她说下去。
“夫人曾经的贴身丫鬟,在小姐出生的时候被赶出府了,好像是做了偷窃之事,之后夫人身边陪嫁丫鬟都被以各种借口打发了出府去。奴婢和其他院里的下人说话,得知清秋苑在小姐出生那一年,下人们几乎都被全部换掉。陈妈妈也是新欢进来的人。”
寒雁皱眉听着,这听上去有些奇怪,自己出生的那一年清秋苑的丫鬟下人全被换掉,是什么事情如此讳莫如深,似乎是怕走漏了什么风声,她握紧了拳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汲蓝见寒雁脸上表情尚且平静,道:“那些被打发出去的丫鬟死的死,背井离乡的背井离乡,这些年竟然全无踪迹了。不过…奴婢买通了府里的一个老嬷嬷,打听到夫人当年第一个以偷窃之名被赶出府的丫鬟,如今在京城里的一个绣庄做绣工,小姐若是有心…”
寒雁咬了咬唇:“你安排一下,我要见她。”
汲蓝有些迟疑的看着她,最后还是道:“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向来办事爽快,在寒雁面前有什么说什么,极少这般犹豫不定,寒雁放轻了声音,道:“讲便是了。”
汲蓝想了想,心一横道:“奴婢听人说,夫人当时进府的时候,心中人并非老爷…是以有传言,夫人进府之时已有了身孕,小姐…并非是老爷的亲生!”
“轰”的一下,犹如晴天霹雳,虽然曾经的确有这个想法,但是当汲蓝真真正正的说出口时,寒雁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叫了十几年的“爹”并非自己的亲爹,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冷淡便有了解释。可这并不使寒雁感到惊喜,那个人…到底是谁?
可是如今娘亲已然辞世,她一腔疑问却找不到人来解答。
汲蓝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当时夫人进府时,许多下人都这般传言,可是那些个嚼舌头的全部都被老爷狠狠惩罚赶出府了。”
寒雁心下了然,庄仕洋为了堵住众口,看来是下了狠手。这更让寒雁觉得心下奇怪,若是真的,那么自己的身世,倒还真是成谜了。而且似乎,那个人…并不是个小角色。
金銮殿上,听完众朝臣的上奏,商讨完大事,便问:“若无其他事,今日到这里,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