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啸天先用棉花棒沾了酒精,轻轻的把伤口连同沾在伤口上的裙子一起打湿,只有这样,一会才能把裙子和伤口分开。
酒精洒在伤口上显然非常的疼,陈玉清一口贝牙紧紧的咬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但她死命的告诉自己,为了老师的尊严,绝不能在自己学生的面前哭。
在八十年代,一般在外伤用药上,多用红药水或是蓝药水,也就是红汞蓝贡。这两种药水在外伤方面还是比较有用的,但杜啸天并不打算用这两种药。因为他知道它们的缺点,杀菌力小,污染衣物,影响美观,还有些毒性。到2000年后,基本上就不用这种东西了,再说陈玉清的伤口比较大,要是涂上这一片,那多难看呀。
杜啸天采用的方法是他前世常用的。他先用酒精帮陈玉清消了毒,在等待酒精干的过程中,他拿出两片白色的药片用白纸包上,然后拿桌上的杯子轻轻的碾压。
陈玉清看到杜啸天的动作,心里感觉奇怪,于是好奇的问道:“杜啸天,你这是干什么?”
杜啸天边继续着手中的工作,边回答:“把药碾碎!”
“这是什么药,碾碎了干麻用?”陈玉清有些紧张,她怕杜啸天是小孩子过家家玩多了,随便乱找些药来,碾碎了让她吃。
“一会你就知道了。”杜啸天笑笑,更使劲的工作着。
杜啸天越是不说,陈玉清就越是心里没底。她已经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无论杜啸天说什么,她也绝对不吃这来历不明的药。
杜啸天很快就把那两片药给碾成了粉未,他小心的抖了抖纸,把药粉都集中在纸的中间,喃喃的低声说着什么。要是陈玉清离得近点,她就会听到,杜啸天说的是,他爷爷的,这身体变小了,做事还真不方便,连个碾药片都这么吃力,看来以后得多锻炼锻炼才行。
“杜啸天,我能不能不吃你的那个药。”陈玉清看着杜啸天拿着的那些白色药粉,心里怕怕的说道。
杜啸天看着陈玉清的样子,心中好笑,心说这哪是刚才那个风风火火的女老师嘛,整个一个怕打针的小女孩。
“放心吧,这个不是给你吃的。”杜啸天柔声道。
“不是吃的,那太好了。”陈玉清顿时高兴的拍手笑起来道。陈玉清是家中的幺女,上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从小就最怕打针吃药,每次她有个小病小痛的,全家光哄她吃药就得半天功夫,就在前几天,她因为打预防针还哭了老半天呢!刚才她看到杜啸天拿着药粉过来,她吓得连自己老师的身份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