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炎君背着手,安耐住自己想上去搀扶的欲望。
水淼淼扶着山壁,走到一边,她术法已施展成功,无需在盯着含笑了,至于含笑她能磕多少个,就看自己能坚持多久了,水淼淼尽量远离开含笑。
若自己一个失神,让含笑得了反击的机会可不好。
庹炎君剑尖点地,落在含笑身旁,望着靠墙稳住身形的水淼淼。
水淼淼一手捂着自己的咽喉,一手在水盈隐摸索着绑带,紧紧缠住颈项,粗略包扎着。
庹炎君看不下去说道,“你得上药。”
水淼淼摇着头,她没力气说话,更没力气给自己上药,何况上药会刺激到自己,她会维持不住镇绥御的。
含笑磕多少个她都无法解气。
杀害大白兔子一家的理由,竟然是主上不喜,不喜,视而不见就好了,大白兔子又不会跟她的主上走。
冷俏仙生辰宴上,有谁表露过不喜大白兔子吗?
水淼淼想不到,哪怕对毛发过敏者,在知道是圣元老祖养的后,都会收敛厌恶,自动绕道。
庹炎君看着磕到血肉模糊的含笑,突兀的笑出声问道,“私仇?”
“嗯。”
“这可不像闻人仙的做派。”
水淼淼不想说话,但提到了闻人仙,用着嘶哑的嗓音辩解道,“这是我的事,与闻人仙有何干系。”
“你是闻人仙的徒弟啊。”庹炎君提高声音道,“穷凶极恶之辈,闻人仙他都会一剑斩了,但对惹到自己的人,若没有犯过大恶,都会一笑而过,从不屑折磨什么的,多么高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