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竟然开始撵人了,装都不装了。
不就是拿他换个扇坠么,唐欢转了转眼珠,晏翡和姜明臻之间恐怕真有些微妙,否则不该这么恼火。
如今人正在气头上,唐欢不想再往枪口上撞,他起身出门练剑,打算等晏翡消消气再回来。
这剑一练便是一下午,天色渐暗时,唐欢才重回屋内,结果晏翡竟还保持着他离开的姿势在睡觉,一动都没动。
两人的关系一夜之间回到起点,甚至可以说,到了冰点。
唐欢看了那道背影几眼,去桌旁学习了两个时辰的法决,眼看越发接近姜明臻来取狐狸的时间,他磨磨蹭蹭爬上床躺下,然后戳了戳晏翡的后背。
“喂...要不我再帮你吸点?”
“不用。”晏翡破天荒地拒绝了。
唐欢被噎得一哽,‘哦’了一声,躺着思考起解决办法。
时间不知不觉在流逝,大脑习惯性开始犯困,眼皮闭合之前,脑中突然闪过那名饱受酷刑的女修,唐欢猛然打了个激灵,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不能睡觉!
他激灵的动静有点大,大到晏翡转过了身,瞥见他煞白的脸色,眼神顿了顿,“做噩梦?”
“没...额,嗯。”唐欢揉揉眉心,“就是想起了那名长欢宫弟子,她因为我而死,我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话一点也不像是从魔头口中说出来的,然而如今这种情况,除了晏翡之外,唐欢也不能同别人宣泄。
晏翡冷言冷语道:“就长欢宫过往的所作所为来说,宫主若想保护宫中弟子,恐怕要杀光所有正道才行。”
唐欢:“...”
晏翡:“或者就地解散长欢宫,宫主一人承担所有罪名。”
唐欢:“...”
晏翡:“如果都做不到的话,你多愁善感什么?”
唐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