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处是谢煊捏出的青紫,一处则是姬尧爪尖下的划痕。
因为面对的事情接二连三,若是晏翡不提及,唐欢都忽略了这点小伤。
为他输入灵气后,晏翡的脸色更白了些,内伤之后又填外伤,他看起来就像件精美绝伦却脆弱的瓷器。
相比之下,唐欢却又变回了那块完好无损的美玉。
唐欢视线在两人间转了一圈,抿了抿嘴唇,再看向不知不觉已然流至灵床的血,表情僵硬,语气也很硬:“擅自亲就是随便,况且谁说我同他们亲近了?”
晏翡面不改色道:“从萧护法口中听闻,旁人探查宫主的识海时,举止都格外亲近。”
唐欢眼睛睁得更大,想说怎么就亲近了,冷不丁想起自己抓着姬尧的耳朵摸来摸去的事,话音在舌尖打了个转,尴尬咽了回去。
...总不能说他压根没把姬尧当个人吧?
作为一个普通世界的普通青年,唐欢对妖族实在没什么概念,这一点他倒是很像萧长离,觉得那就是些小动物罢了,成精也改变不了动物的本质。
现代社会,有的狗比人还聪明,聪明的都能众筹去参加高考了,那也还是小狗啊。
不过也没必要和晏翡解释,原主后宫那么多人,想同谁亲近不是随心所欲。
唐欢的表情一下就变得非常冷漠,代入原主的人设道:“本座喜欢同谁亲近就同谁亲近,你管的倒不少,再...争风吃醋,你就滚回水月宗吧!”
闻言,晏翡沉下脸,突然不说话了。
他坐在床上,大片大片的血液自崩开的伤口流出,他人却是与血色对立的苍白,灵床宛若都积成了处血洼,看得人触目惊心。
唐欢欲为他输入灵气止血,这次却被晏翡轻轻拨开了手。
“我没事了,宫主回去吧。”晏翡道,随即迈下床,带着一路蜿蜒血痕去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