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萘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都在颤抖，双肩控制不住抖动。
一种无言的疼痛在顾萘脑中炸开。
疼。
好疼。
顾萘伸手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却发现她动弹不了。
不管怎么捂住太阳穴，脑中的声音一直都在响彻。
“这就是你爱上的男人，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觉得你们还有可能的男人。顾萘，你应该清醒了！”
“秦砚峥已经知道了真相，你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棘手不过的麻烦，他当然会找人欺辱你。顾萘，你又算得了什么？”
无数道声音在耳畔周旋，顾萘面色几乎扭曲。
砰的一声。
顾萘从轮椅上跌坐在地上，她却顾不上疼，而是死死按住耳朵。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她没有错！
她根本没有做错！凭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顾萘在心里不断回应着，却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予她安慰。
不是这样的，她没有欺骗过任何人，也没有试图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都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
厉南渊接完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顾萘倒地，痛苦呻吟的模样。他眸光一凛，立刻朝顾萘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