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在季清安深锁眉头的时候,她含泪笑了,“如今我已有了皇上的子嗣,从前的陆溪已经死了。”
——死在你的手里。
“从今往后,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再见之时,恐怕就是你的死期。
可是季清安缓缓掏出那块手帕,声音有些低哑,“那日你在御花园落下这帕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是对我无心……”
陆溪看着那帕子,只低低地说了句,“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否则被人听见,你我都只有死路一条。这帕子……就当是我送你的最后礼物,见物如见人。”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却听季清安沉沉地说,“我会将它日日带在身上,你放心。”
他的誓言,在得到以后就会变味。
那么如今再也得不到了,是否就会变得长长久久了呢?
陆溪最后朝他笑了笑,“珍重。”
转身离去,再无留恋。
她想,在宫里待了这么些时日,总归学会了怎样演戏,哪怕这痴情戏码演得她牙齿都酸了,却仍是像模像样。
用我的狠心还你的无心,季清安,你觉得这样可好?
没过几日,长乐宫来了个不速之客。
常思媛坐在帘子后面小憩,却听外面的小太监在门口恭恭敬敬地汇报说,“娘娘,思云小姐进宫求见娘娘,娘娘可要见她?”
常思云?
嘴角浮起一抹不咸不淡的笑意,她睁开眼,懒洋洋地说了句,“宣。”
仗着常家权势尚存,常思云也是该挥霍就挥霍,毫不手软。进宫见后妃这种待遇可是十分不寻常的,她竟然也能磨得常卫光出银子又出面子得到皇后许可,可见常卫光是有多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