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曾经跟白舒婉相处的时候总是习惯仰着头，不管她是比自己高还是比自己矮，都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把全身的骨头绷得笔直。
但现在他已经能够低头看她了，这姑娘其实一点都不高，真要比较起来，比白舒心还稍微矮了那么小半个头。
他低着头能直接看着她的脑袋顶，上面有两个小小的发旋，传闻这样的人都非常倔强。
“走吧，阿柏。”
王瞳收回目光，觉得自己跟她的恩怨在自己心中已经彻底清账了，将来再见着人，至少能大大方方的跟着白舒心喊声姐。
王柏也在见到白舒婉的瞬间恢复了公子本色，很礼貌的点了点头，跟着王瞳向外走。
“等……”
白舒婉似乎是失了声一般，一直等着他们俩挤出了门，才猛地回过神来，她似乎是想让王瞳等一等。
但转身时，王瞳已经走到了电梯口，那个“等”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王瞳回头看了她一眼，觉得他俩应该也没什么话好说，正好电梯门打开，他抬步向里面走去。
“王瞳。”
忽然，向来清高出尘的白舒婉董事长用了自己这小半辈子从来没有过的音量喊了一声。
王瞳愣了愣，伸手扶住了关到一半的电梯门。
白舒婉双眼含着泪水，远远的看着他，像是被一根稻草压断的那根钢丝一样，她向前走了两步，绝望而又悲伤的看着王瞳。
“如果以前我不那么高傲，我们……会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