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弄死孙标志他们,再弄死包工头全家,给我爸妈报仇!”
眼瞅着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走的音乐社会课,被一声充满戾气的怒喝打断。
王瞳停住话头,侧头看过去,说话的正是刚才闹得最凶的那个少年。
两人目光交汇,王瞳被那森冷阴沉的眸子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是那种被野兽盯上,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肯定是孙标志找来想收买我们的,告诉你,没用——我和孙标志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就是那些有钱人的帮凶,是个伪君子,我绝不可能原谅他!”
少年恨恨的在地上踢了一脚,扬起一阵灰尘。
“他父亲是个民工,被包工头欠了工钱,要钱没要到还被打成了残疾,一时没想通喝了农药。他妈被气昏了头,也不想活了,做大锅饭的时候把他爸喝剩的农药拌了进去。”
“结果呢?”
“三死十几伤,谁也脱罪不了。”
秦思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解释道,王瞳猛地一惊,心中像是被石锤撞了一下似的,又闷又堵。
“那那个包工头呢,打人不犯法,你们没帮他爸讨回公道?”
“讨了啊,为了这个案子,师兄们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多少力,三樵师兄背上还挨了这么长一刀,差点没命。”
秦思偷偷的比划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夸张了,感觉上有小半米。
“他们背后的投资商有权有势,很难办。师兄们最后也只是逼得他们舍车保帅,把打人的打手交出去就完事儿了,所以祁山心里才觉得很不公平。”
王瞳看了眼那个少年,这会儿才知道他叫祁山。
要论相貌,他长得其实还挺标志的,浓眉大眼,虽然看上去很瘦,但一点都不弱,特别有那种硬汉的风范。
只是浑身阴郁的气质让人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