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颔首。
王文礼貌鞠躬,拿上自己的申请表,转身朝门口走。
一步,两步……
一半是愧疚,一半是掺杂着压力、憧憬的愧疚。
待他即将踏出办公室的前一秒,身后传来一道沉如古井的男音。
楚珣问:“你知道顾沉吗?”
王文回身,点头:“听过。”
最开始以为只是霍哥儿闺蜜二爷的老公,后来才知道,还是圈子里声名甚高的私募大佬。
楚珣修长的指尖点在手机屏幕上,又问:“你知道江渊吗?”
王文点头:“知道,”他说,“在华尔街和阮凝齐名的基金经理,阮凝走后,就剩他一个人敢称顶尖的华裔风投家。”
楚珣按下“发送”,没看王文,注视着屏幕上两个秒回的“好”,云淡风轻道:“顾沉在西大当客座教授,你去C市可以找他,江渊人虽然在华盛顿,但和其他州不少高校都有往来,你去美国可以找他,都是我朋友,已经打过招呼了。”
王文所有动作固在原地。
半晌后,“楚教授……”
楚珣挥手,示意他走。
王文一个“谢”字卡在喉咙,看着教授前一秒的平易近人好似幻象,伴着鼻息散开,散进周遭寒雾……
点头致意,红着自己都不知何时红的眼眶转身离开。
楚珣拿着水杯站起来。
“咔哒”,合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