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中,赚的多的李响靠着这个东西赚了几十万,赚的少的也赚了好几万块钱。
这些人也都是从杨定淮的一些日常轨迹当中,得知了国库券异地买卖能赚钱的消息,所以才和李响、杨定淮一道,做起了这档子买卖。
可是,他们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回响着——做这个生意是在钻国家的空子。
有一句俗话叫做“枪打出头鸟”,而他们几个正是改革开放爆发期当中那几只可怜的出头鸟。
倒卖国库券是明显的投机倒把行为,在这个年代做这种生意,简直就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
一时间,包括杨定淮在内的几个中年人冷汗直流,连筷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拿了。
场面变得而极度尴尬。
毕竟,冯宇祥的身份有些敏感,他可是北省二把手家的大公子,更是尚海第七运输厂的厂长,是吃公家饭的人。
冯宇祥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一直盯着李响看,似乎想要从李响的言行举止当中看出一些什么。
显然,他要失望了。
李响依旧那么的风轻云淡,并没有因为冯宇祥的这一番话而表现的失常。
光是这样的定力和沉稳,就不该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
冯宇祥吓唬了在场的人一番后,更加发现了李响的不同凡响,不由得再一次对他高看了一眼。
“国库券是国家盘活社会零散资金的一种方式。他以国家信用提供保证,评价社会对国家的信任,让社会公众把钱借给国家,再由国家投资到需要资金投入的领域。”
“就拿我和杨大哥等人去徽省收国库券这件事来说,徽省当地的国营厂职工每个月都会被派发固定的国库券任务,他们手中拿着国库券,又不能当钱花,也不能当粮票用,就只能到银行去兑换现金。”
“他们到银行兑换了现金,导致银行的现金流变得极度短缺,几乎接近崩盘,如果不是我们去收购银行的国库券,支撑银行的现金流的话,徽省的银行恐怕会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