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抬起眼帘,看到一张熟悉的英俊面孔,精雕细琢的五官,清贵深邃的眸子,雕刻般线条锐利的下颌轮廓。
是霍北尧。
之所以能一下子区分开,是因为霍北尧生着病,面色有种不正常的白,被清冷的路灯灯光一照,近乎瓷白。
再者,顾北祁温文尔雅,斯文绅士,没这么霸道,更不可能这么不要脸。
“放开我。”南婳挺直脊背,凉声说。
“不放。”霍北尧手臂搂得更紧。
把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下颔抵着她的头顶,舍不得松手。
他身上穿的是睡衣,别墅有地暖,睡衣很薄。
外面温度不到十度。
他还发着烧。
南婳想快刀斩乱麻,赶他回去,直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胭胭不是我叫来的。”
“你不用解释,我不想听。”
霍北尧修长手指按住她的嘴,“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刚才她自作主张要喂我喝水,我拒绝了。争执间,她不小心把水洒到我身上,她拿纸给我擦衣服,就是这样。你不能冤枉我,更不能一声不吭就跑了。”
南婳抿唇不语。
见她不信,霍北尧拿起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你摸摸看,这里是湿的。”
果然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