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她就是这种感觉。
想杀了陆逍的心都有。
让她雪上加霜的是,眼前这个曾经把她捧在掌心里呵护备至的男人,忽然就换了副嘴脸,发了疯般把她踩在脚下,狠狠地践踏,狠狠地羞辱。
偏偏始作俑者陆逍逃到国外,怎么都找不到。
一日找不到,霍北尧对她的怀疑就不减,折磨也不减。
连她都佩服自己,那样憋屈的日子,她居然生生忍受了三年,直到车祸坠山。
那时候的她,是真能忍啊。
南婳松开霍北尧的腰,笑,笑得很无情,“霍北尧,你清白不清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我不爱你,现在不爱,以后也不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
决绝地站起来。
走了出去。
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霍北尧也笑了。
报应吧。
这是他的报应。
如果六年前,他选择相信南婳,南婳就不会死。
南婳不死,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余生都活在后悔、自责和愧疚里,更不会被一个酷似她的女人,这样折磨。
他心如锥刺地吃完了那碗手擀面。
面条很软,很暖。
是他这六年里,吃过的最熨帖最可心的一顿饭。
像极了南婳做的味道,甚至比她做得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