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想说疼,又怕他不停地问东问西,干脆说:“不疼。”
“疼你就说,难受就哭,明明是个女人,整天把自己搞得像钢筋混凝土似的,刀枪不入。”
南婳心里冷笑。
这点伤算什么。
三年前,她鼻骨断裂,肋骨断裂,手臂骨折,腿骨骨折,整个人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哭都没地方哭去。
害她经历过炼狱之痛的男人,把她毁成钢筋混凝土般坚硬的人,居然反过来让她变得柔软一些。
她坐得笔直,清丽苍白的脸神色漠然,一言不发。
霍北尧早就习惯了她的冷漠。
抬腕看了看表,快八点了。
他抬起长腿,走下床,解开睡衣纽扣,说:“上次照顾你的霍婶儿马上就过来了,你想吃什么告诉她。我得去公司了,等晚上过来陪你。”
南婳凉凉地说:“不必了。”
霍北尧笑,忽然弯下腰,手臂一伸环住她的后背。
怕弄到她的伤口,他抱得小心翼翼。
薄凉质感的声音响在南婳的耳畔,“那不行,一天不见,我会想你。”
他垂首,在她耳朵上蜻蜓点水般一吻。
南婳瞬间觉得浑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不,不是一层。
是里三层,外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