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会愤怒,会情绪激烈地控诉,可是没想到她如此平静。
“怎么能不想?”霍北尧声音低得像叹息。
这三年,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她,想得心里痛,痛成一颗结石。
他以为林胭胭能代替她,可事实是,他对她越来越反感,越来越排斥。
他以为面前的沈南婳能代替她,可是看着她,他却更加想念他的南婳了。
没人能代替她,是的,谁也代替不了她,谁也代替不了。
南婳眼底闪过一抹讥诮,“霍北尧,你愧疚吗?”
“愧疚,愧疚得要死。”他低沉的嗓音里有一种粗粝的悲伤。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南婳的声音苍白冰凉,不像人类的声音。
“阳阳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能再失去爸爸。”霍北尧声音低得都快听不到。
“真会为自己找借口。”南婳笑,笑和唇都是冷的。
一滴泪却挂在她的眼角。
在灯光下静静地闪着光。
霍北尧不再说话,拆下衬衫袖扣,扔到床头柜上,转身去浴室洗澡。
等他走进浴室,南婳拔腿跑到门口,去拧门锁。
六年前,她和霍北尧感情好时,曾在这里住过,可是她发现门锁早就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