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人,那三年就不该那样对南婳吧。
如果他当时对她稍微好一点,如果他不逼着她离婚,她就不会连夜冒着大雨跑去见陆逍,不见陆逍,她就不会出车祸死。
可以说,她是他逼死的。
他多禽兽啊,逼死了自己怀孕的老婆,一尸三命。
如今,他又移情别恋,喜欢上了这个长得有九分像南婳的沈南婳。
他逼死了南婳,又背叛了她,他连禽兽都不如。
可是他太孤单了,太孤单了,没有南婳的世界,他活得好孤单。
他想从那种痛苦的牢笼里走出来,活着的人总得活下去。
把表扔到床头柜上,霍北尧抬手环住沈南婳的腰,垂首,头埋进她的颈窝里。
他低低地请求:“就只是陪陪我,我不碰你,绝对不碰,我发誓,你就躺在我身边就好。我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的钱,陪陪我,好吗?”
他又一次拿钱让她陪他。
南婳本该觉得屈辱的。
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很痛,痛得像烂了个洞,四处漏风。
“你喝醉了,霍先生。”她声音平静下来。
身体也平静下来,她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安静得像一株干枯的树。
霍北尧自嘲地笑,“醉了才是我的本来面目,平时都是装的。”
“你还想着你亡妻?”这是南婳第一次和他正面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