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色的,质地飘逸柔软,很简单的样式,只在尾端绣了一个小小的字母h,婳的英文首字母。
是那个女人的。
霍北尧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淡淡的讥诮。
看到林墨白来接她,那么迫不及待地跟他走,连发带都忘记拿了。
修长手指捏起那根发带,他朝垃圾桶走过去,刚要扔掉,手指松开一半,又缓缓合拢,握紧。
一时竟分不清这根发带是沈南婳的,还是南婳的。
南婳生前也爱用这种纯黑色的丝质发带。
她也有一头漆黑浓密缎子似的乌黑长发。
他记得他手指抚过她发丝的柔软触感,记得她发间的香气,那样沁人心脾。
他心脏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微微闭了闭眸子,霍北尧把发带放进西装裤兜里。
等再出来,他西装严整,气质矜贵,俨然杂志首页的财经巨子,浑身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眼神也带着压迫人的凌厉感。
盛川已经把早餐全部打开,招呼他:“这么多我吃不了,你坐下来一起吃。”
“九点有个会要开,来不及了,走了。”面无表情地说完,霍北尧迈开长腿,凛步离开。
等门关上,盛川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一呼百应的男人,从来都是无往而不胜,却拿不下区区一个女人。
嘴上不说,他内心一定很挫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