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被林克当头浇了大半瓶酒,头发和上半身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的确很想洗澡。
可是看看受伤的脚,她说:“我就这样将就一晚上好吗?闭一闭眼天就亮了,等回家再说。”
“不行,你必须要洗。我是医生,有很严重的洁癖,最受不了人不洗澡,就躺在我家床上。”
南婳被他说得脸都臊红了,“可我脚底有伤不能沾水啊,你不是说万一伤口感染,会很严重吗?弄脏的床单和被褥,我付你干洗费好吗?或者等我伤好后,亲自来帮你手洗。”
“不是有阿尧吗?他答应照顾你的,让他帮你洗。”
“那怎么行,他是男的!”
盛川一本正经地说:“没事,你别把他当男人就行了。”
“可他就是个男人啊,我怎么能不把他当成男人呢。”南婳快要崩溃了。
“这是你们的事,反正你必须要洗澡。”盛川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南婳脑子嗡嗡的,像钻进了一群蜜蜂。
她是万万没想到,就只是去接个订单而已,很平常的一个订单,会搞出这么多事。
盛川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对里面的男人说:“阿尧,你洗好出来,帮沈小姐洗个澡。”
里面哗啦啦的水声骤然停下。
一片沉寂。
许久。
传来男人低沉的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