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又干又硬地对沈泽川说:“哥,你下车吧。”
沈泽川放慢车速,“要停车吗?”
“停。”
沈泽川踩了刹车,停好车,温声对她说:“我陪你一起下去。”
“你先下去。”南婳语气执拗。
沈泽川敏锐地察觉出她情绪的不对劲来,心一沉,问:“你要做什么?”
南婳不答,只拿一双秀丽的秋水眼,死死盯着远处的霍北尧。
他就站在当年她坠落山崖的地方,只要给他点外力,就能把他撞下去。
她想让他也尝尝,她当年的断骨碎肉之痛。
让他也尝尝那锥心刺骨,万箭穿心的滋味!
她忽地起身,抬腿就朝驾驶座上坐去,手搭到方向上,弓着腰对沈泽川说:“哥,你下去吧。我好久没开车了,想开开试试。”
沈泽川纹丝不动,仰头盯着她的眼睛提醒道:“你喝酒了,酒驾很危险的,这里是山路,很容易出交通事故。”
“没事,就这一次。”南婳声音机械生硬,冰冷,不像人类的声音。
沈泽川看看她,又看看远处的霍北尧,忽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他猛地抬起手,用力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座位上,声音骤然提高:“小婳,你冷静点!把他撞下去,你也要坐牢!为了那样一个渣男,断送你的大好人生,不值得!月月已经没有爸爸了,你还想让她也没有妈妈吗!”
听到“月月”的名字,南婳犹如当头棒喝,猛地打了个激灵。
是啊,她只是临时起意,没像霍北尧那样经过精心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