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沈风儒问:“是泽川打给你的?”
“是。”
“那小子一年到头都不给我打一个电话,给你倒是打得挺勤。”他语气有点酸溜溜。
“可能,我们俩年龄一样大,有共同语言吧。”南婳安慰他。
“你们俩现在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不能走得太近,知道吗?”沈风儒话里暗含警告。
“我知道。”
“知道就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懂事的姑娘。”
说话间,二人乘电梯来到楼下。
南婳站在路边等沈泽川,没等几分钟,他就到了。
南婳弯腰坐进副驾驶座。
红酒后劲儿大,她酒意上来了,头蒙蒙的,身体浮浮沉沉,像钻进了云朵里,不过不是白云,而是黑沉沉的乌云。
可能喝了酒的原因,也可能因为明天霍北尧要和林胭胭结婚,南婳今晚的心情特别沉重,有什么东西像石块一样坠在她心里消化不掉,沉甸甸的,堵得难受。
沈泽川发动车子问:“送你回家?”
南婳手指用力揉着太阳穴,说:“去断崖岭。”
沈泽川猛一踩刹车,扭头看着她:“去哪?”
“断崖岭。”
“去那里做什么?”
“去祭奠一下我‘去世’的地方,也是我重生的地方。”南婳声音沙哑,带着粗粝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