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琅孩子看着长大的,一直都觉得不错,谁能想到……”
“不过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们操心不了,小一辈,有自路走,不,以前你经常和说的。”
“小真怀孕了,不知道男孩儿还女孩儿,明年恐怕不行,后年应该能带外孙回来看你。”
宋父就坐在墓碑边上,絮絮叨叨。
说的都日常里发生的事情,不留神,说的日头都偏过了个角度,才惊觉生活里细碎的小事都讲过了。
日头下沉,风变得温柔。
宋父抚摸过石头做的墓碑,上面的字,当年他亲手写的,找人照着雕刻上去的。
“你好早以前就说过,百年后想埋到山上,每天看看日出,听听鸟叫,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你还满意里不,瞧,你喜欢的颗高山杜鹃,枝干长粗了一大圈呢。”
杜鹃花在阳光下泛出粉嫩的颜色,风安静了。
“果满意的话,你梦里给说一声呗……”
宋父声音哽咽,抬手擦了擦眼角,避过头去,声音仍旧带笑,酸涩道:“害,山上风大,沙子进眼睛了。”
“对了,昨天尤队给打了个电话。”往回走的路上,想到正事,竹岁蓦然道。
“爸在边上,不好说,就想着单独找机来着。”
通电话呢,第一还老话,催竹岁回国安局上班。
腺素科边不需竹岁,尤辰星手底下需人,且竹岁蹭自老婆的军功够了,一个二等,一个一等,一个特等,够在单位混到十岁出头了。
第二点,关于佟的。
三处有关他们的调查,在收尾了。
“牵扯到政委那条线,差不多完了。”
“佟的问题,尤队已经摸清楚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