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就像是你说的,概率存在一种能性。”
宋真闭目,“她走前让减小了用量,其实是心里有数的,而这样做,我妈也是算准了在她回来之后,孕妇恐怕才会陆续出现问题,但是……”
宋真有些说不去了。
竹岁接话道,“但是有人擅自改变了剂量,导致出问题的时间和症状,都和庄老师预料的不一样了,然后她再晚回来几天,一切已成定局,覆水难收。”
紧接着困惑,“那是什么人又改变了剂量,为什么改剂量?”
竹岁挑眉,“佟柔?”
毕竟重查阿尔法,就是佟柔反应给竹岁提的醒。
宋真理智否定道,“她没有这样做的理由,也没有意义,实际,心实验室的所有科研人员,都应该没有动机。”
“因为对于阿尔法临床实验,孕腺素院就是一整体,失败了,所有人都逃不了。”
“更不用说十几孕妇里,将近有八成的世家出身孕妇了,全都身份不低,常理的角度出发,为什么要去害她们?”
和那么世家为敌,说不通,也说不过去。
佟柔做事向来讲究顺势而为,这种同时得罪好几大世家的事,趋利避害的角度,她不会主动去做的,说不通,也没有道理。
竹岁又翻了翻数据册,缄默不言,宋真说的在理,确实,没有动机。
顿了顿,什么滑过脑海,竹岁突兀又道,“不对,我们走了误区,谁都不愿意害孕妇,这毋庸置疑,但是如果改变用量的根本,不是在于孕妇呢?害了十几孕妇,是他也意想不到的结果?”
不是目的,而是阴差阳错。
宋真想了想,点头,“这推论站得住脚。”
“肯定是内部人员替换的,不然也不会拿到有水印有内置感应芯片的纸张,又因为能对实验不太熟悉,不知道心实验室的水印用的哪种,不管这人意识到或者没意识到,总之,他拿了错误水印的纸张行替换。”
也就留了蛛丝马迹。
竹岁年的办案经验总结,“那如果是阴差阳错,这事,就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