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岁压了压眼眉,并不急着反驳,既然都喝过了,又去尝了一口酒,入口的滋味还是很奇怪,不像是……竹岁心中疑惑缓缓下沉,又用反问句回敬起来。
“谁说她是书呆子,死板的科研人员?”
句话口风就冷了。
内宋真开始并没有把句话往深了想,竹岁非要问,她再一思索,手刹那间捏紧了,呼吸也不由重了些。
“应该算是,她前任吧。”
佟向露一字一句,用语言在宋真心上砸开了个口子,哗哗漏风。
佟向露做了美甲的长指放在饱满的下唇,轻点,神情天真无邪,说的话却极为残忍。
“我想起来了。”
“当时那个人是这评价的。”
“说是宋真眼里面只有科研,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不懂情趣,也不喜欢玩闹,明明二十出头,但是生活却过像是个老人家一般,枯燥、无聊,我们派对通宵,她却经常为了科研熬夜,不过都是熬夜,应该和养生是没什关系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我想对方应该是说心话吧。”
“说宋真是块木头,眼里只有事业,无聊,也无趣。”
宋真呼吸都停止了。
程琅,就是这对佟向露说自己吗?
背叛和诋毁,缺一不可,都要同时的到来吗?!
她忽然对世界荒诞感觉到无力,想笑,嘲弄笑。
一动,牵扯到全身,却又被心口如绞难受叨扰。
说不上来的,心慌和心乱。
宋真想辩驳自己不是这样的,些话是诋毁,但是,想到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她忽然又失去了底气,并且感觉到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