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涣淡然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吾主乃是名门之后,定然要听从朝廷诏令。既然荆州之主已是刘荆州,吾主不日便会辞官,离开南阳,景升将军大可放心。在下此次前来,乃是替吾主提醒刘荆州,小心正在返回途中的长沙太守孙坚。”
“孙坚?”刘表面色一凝,心中疑惑万分暗讨:本州牧似乎与孙坚并无任何仇怨吧!
“是也!”袁涣点点头:“孙坚讨伐董卓之后,声望不低,在荆州之地经营多年。若只是如此,刘荆州也无甚可太过担心之事,只是吾主无意之间得到消息。孙坚在洛阳城内拾得...”
说道此处,跪坐的袁涣朝着刘表附身些许,低声道:“拾得传国玉玺!”
原本些许警戒的刘表闻言,双眼大瞪,惊呼道:“怎么可能,闯过玉玺乃承天之证,当朝皇室陛下定会随身携带,怎么可能被他人所得?”
“此时孙坚暂时在阴县休憩整军,离襄阳不到百里,待大雪过后,入春之时便会领兵继续朝长沙赶去!”说罢,袁涣站起身来继续道:“信与不信全在刘荆州,吾主只是好意。”
刘表仍旧发愣,似乎没有差距到即将离去的袁涣,不知在想何事。
袁涣走到房门之前,定下脚步顿住,背朝刘表继续说道:“其实在涣个人看来,刘荆州生死与否并无差别。涣只是担心,拾得玉玺的孙坚为何秘而不宣,恐怕另有用心,危及吾大汉江山朝廷而已。”
说罢,袁涣不再理会发愣的刘表,缓步朝屋外走去。
不行!要拦下孙坚,最好是能将其诛杀,以免其有篡逆之心!独自思讨许久的刘表惊醒过来,狠着脸色想着,对袁涣的提醒已然相信。
刘表才是名正言顺,朝廷册封的荆州之主,本就要出兵讨伐还未曾归顺的荆南四郡,更不会允许有孙坚此等不确定的因素长居荆州。即便刘表也能看出董卓传出的诏令乃是让诸侯联军相互讨伐,但刘表不得不为了皇室江山,为了自家性命多做准备。
就在荆州各地暗流涌动之时,天下突然传出袁术上表朝廷辞官,让各路诸侯震惊的同时,也让天下世家不得不感叹四世三公的袁氏果然风骨气节。尤其是刘表在得知消息之后,对袁涣前来的提醒深信不疑,匆忙的招来麾下文臣武将前来商讨计策。
“主公,不论袁术如何,孙坚必除!”
待刘表将心中忧虑表明之后,作为刘表唯一的军师,也是刘表的内弟(小舅子)首先站出列来为刘表排忧解难道:“讨董之战,让作为盟主的袁绍,及连战先锋孙坚、曹操、项敖三人挣足了名头,若是放任孙坚赶回长沙,日后定是主公收复荆南四郡最大祸害。”
主薄蒯良在蔡瑁说罢,站出来到:“主公,良曾听闻,孙坚此人重情重义,效忠朝廷,并未大恶之人。孙坚有忠于汉室之心,主公又是又是朝廷任命荆州牧,更是皇室宗亲,主公只需上奏朝廷为孙坚请得官爵,良料想孙坚此人定然会归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