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军也是精锐,在韩浩指挥之下,两千骑兵缓缓成型,在聚西凉铁骑不到二十丈距离形成些许威势,终于引得正在绞杀王匡步兵的西凉兵注意。
“哼!”李傕见得凶猛奔腾而来的韩浩,暗哼一声道:“根吾西凉比骑兵?传令,放弃步兵圆阵,冲杀骑兵!”
对于时常与羌人等外族牧民狂野骑战的西凉铁骑来说,大多中低层将领在一般情况之下都知晓如何应对骑兵突袭。李傕下令之后,并未太多损失的西凉铁骑顷刻见分成三队人马,五百继续围剿王匡所领步兵,五百朝左翼而去,剩余将近两千骑兵尽数朝右翼河内骑兵袭击而去。而领右翼主力的便是李傕自己。
“杀!”李傕并未太多废话,一声大喝,领着身后骑兵片刻便扎入右翼河内骑兵。巧合的是韩浩此时在左翼,见得李傕如此指挥,心中一喜,立马决断想到:左翼一千骑兵拖住西凉主力,右翼一千对五百尽快灭掉突袭而来的五百西凉铁骑,与王匡步兵合兵,或许果真能够一战。
念及至此,韩浩即刻变阵,再次将左翼一千骑兵一份为二,企图将五百西凉铁骑围歼。“杀!”“噗!”“砰!”“铮!”喊杀声、兵器对撞声再起。与韩浩对阵的,乃是李傕副将,跟随李傕多年,也是骁勇之辈。见得韩浩意图,此人脸色狠厉,一声暗哼,举起手中长枪朝着韩浩所在奋力一突吼道:“此乃将领,杀!”
韩浩闻言,心中一惊,此人如何发现自己乃是将领?震惊过后的韩浩不敢轻视,也不躲避,朗吼道:“杀!”阵势已成的韩浩军闻声,西凉兵两侧的河内骑兵向内微偏,穿插进入西凉骑兵阵型。即便韩浩心中已是正视西凉铁骑的精锐,但是西凉铁骑的凶猛程度却让韩浩愕然。
“死来!”李傕副将突入敌阵之后,长枪频舞,左突右窜,片刻便将十数河内骑兵打下马来,或死或伤,即便落马幸存,在骑兵对阵之间,又如何能逃得过战马的践踏。李傕副将麾下骑兵也是不凡,即便被河内骑兵缠住,也会拼死一搏,以伤换伤,出其不意的冲出包围,紧随各自将领。
如论西凉铁骑如何精锐,仍是有被缠住不得脱身的士卒。“噗!”长枪入体,看似无敌的西凉兵终于被河内骑兵一枪插入腹中,挑下马来。可惜还不等河内骑兵得意,耳旁突然传来狠厉之声。“一起下地狱吧!杀!”不想西凉骑兵不畏惧死亡不说,骑术更是了得,下马的一瞬间,忍住腹间剧痛一把抓住枪头,借力便纵到河内骑兵身后,抽出腰间短剑,脸色尽是疯狂的顺势插进河内兵胸口。
“呃...”河内士卒愕然,废力的转头,想再看看西凉士卒脸面,同为士卒,为何汝西凉如此突出?然而不等河内士卒见得西凉士卒面庞,河内士卒便已断气,带着身后已然无力挣扎的西凉士卒双双坠下马来。
不到一炷香时间,原本被韩浩围困的西凉铁骑竟冲出了包围,领着剩下的看似精神抖擞的三百来骑朝李傕军坐翼而去,断了韩浩右翼骑兵退路。然而仅仅只是一番对撞,韩浩所领的一千骑兵尽然损失近半,只剩下不到八百之数。如此战果,吓得韩浩眼皮直跳!猛兽乎?韩浩自问。
“快!放弃右翼,援救太守撤退!”反应过来的韩浩心中提不起丝毫对阵的念头,急忙下令。一众士卒也是惊愕万分,不少士卒抓着马缰的双手都颤抖起来。此时的王匡步卒也被磨得只剩下不到八百,原本被李傕留下歼灭王匡的骑兵也损失不少。
即便西凉兵马再精锐,碰见严防死守的步兵,尤其是枪盾混合的步兵也讨不到太多好处。三处战团本就相差不远,韩浩很快来到王匡死守之地。
“太守!浩来也”韩浩一声大喝,领着不到八百骑兵朝着围攻韩浩步兵的西凉骑兵冲了过去。西凉兵将领并未打算与韩浩对决与此,见韩浩来援,掉头便走,朝着李傕大部奔去。
“西凉铁骑果真了得,吾等不敌,太守速速上马,吾等撤回怀县才是!”韩浩不顾礼节,策马来到王匡跟前,伸出手去,想将王匡拉上马便撤兵。王匡朝着被围困的骑兵望去,长叹一声,一把抓住韩浩手,翻身上马,略显焦急大喝:“撤兵!”
随即剩余数百步兵在战友帮助下,同样上得骑兵马背,跟随王匡、韩浩马匹急速离去。原本被围困的河内骑兵心中便开始惊惧,见得三面被围,王匡逃离之后更是混乱不堪。被斩的斩,被擒的擒,还有不少见势不对,逃跑的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