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数百禁卫此时不仅茫然,心中更是惊惧,不知该如何是好。
“尔等不必担忧,此次皆是张让等人所谓,与尔等无关!”卢植担心军心不稳,便出言安抚众人道:“尔等只需安全护送陛下回宫,仍是大功一件!”
“诺!”一众禁卫闻言,心中放心不少,赏就别想了,只要此次不被问责便是大幸。
为求保险,卢植在征得刘辨同意之后,带领着刘辨、刘协及一众大臣,星夜兼程向南敢去,意图尽快回到洛阳未央宫。一路行来,不断有闻讯前来接驾的百姓勇士和朝中权贵。原本不到千人的队伍,在赶到阳渠之畔时已有两千多人。虽无太多兵马,确实让刘辨及一众大臣心中安定不少。
“轰隆隆...”还未等众人渡河,西面传来震耳马蹄声。“速速护驾!”闵贡一声焦急大喝,急命为数不多的亲卫保护刘辨。而卢植也是策马立于阵前,准备与不知何处的兵马对峙。
“前方可是少帝车架?”兵马方至,前方领兵的壮汉朗声询问。
卢植定睛一瞧,便发现此人乃是董卓。董卓今年战功极多,在朝中也是极有声誉,闵贡等人也是识得。
“陛下已然安全,尔等速速领兵退去便可!”闵贡不知前来的兵马是为何意,脸色有些深沉对着大军喝止。闵贡大喝之后,原本缓行的兵马片刻便尽数停了下来,领头的董卓带着数十亲卫驱马来到刘辨车架旁,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低头道:“凉州牧董卓,闻讯前来接驾!臣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不知董卓是因年岁问题,还是享受得太好,数月之间便已有些大腹便便的富态。家之原本就有些许鲁莽的面向,风风火火的冲到刘辨面前,把本就惊魂未定的刘辨吓得瑟瑟发抖。倒是一旁的刘协替代刘辨上前扶起董卓道:“董州牧辛苦,陛下有些许受惊,本王替陛下谢过!”
董卓闻言,抬起头来,望向刘协,再转头瞧了眼刘辨,心中暗自叹道:此人便是少帝?竟不及陈留王刘协?心中虽然疑惑,董卓脸色也未表露出来。随着刘协的搀扶起身道:“臣乃陛下臣子,救驾乃是分内,并不辛苦!”
“董.董州牧辛苦!”见刘协表现,刘辨回过神来,来到董卓与刘协身前,显得些许怯懦说道。
“董卓拜见陛下!”董卓见刘辨上前,再次下跪行礼道。“爱卿免礼!”刘辨见得董卓如此谦逊,也不再惧怕其些许骇人的脸庞,伸手将董卓扶起。
“董州牧既然已瞧见陛下安全,还请州牧即刻退兵西凉!”闵贡再次上前,脸色仍是极黑的望着董卓,沉声道。
“哼!汝乃何人?竟敢指使吾?”董卓起身,回想起路上贾诩交代,脸色变得些许狠厉道:“本州牧听闻未央宫大乱,陛下危及,整兵星夜兼程数百里前来救驾,未能见得陛下安然回宫,吾怎可离开?”
赶路途中,贾诩曾交代对于朝中大臣一定要凶狠,以数千兵马势头强压一应大臣,入得未央宫,才能设集洛阳权势在手,俯视天下。贾诩也不是心软之人,难得有机掌控朝堂,董卓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别说只是表现的凶狠,即便需要杀人立威,董卓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闵贡大急,陛下身侧的外戚与宦官好不容易尽数被清除,怎能让陛下再入虎口?便再次准备再次出言:“董卓,汝怎能...”
“哼!”董卓拔出腰间长剑,脸色变得些许阴狠道:“尔等一应儒士,若是途中仍有居心不良之人又当如何?本州牧常年在外征讨外族,镇压叛军,方可安全护送陛下回到宫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