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别说冠爵津,即便临汾、降邑一带也被白波大军占领,朝廷大军已在此时与白波鏖战数月仍是未果。白波战事只得暂时如此僵持。
“已过数月,为何战事还无进展!”刘宏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年前不知何人献上所谓金丹,让刘宏此时面色红润,英气逼人,完全不复往日颓唐。
“都是哑巴?嗯?!”刘宏见朝堂一应大臣都低头不语,更是怒不可止。
“大将军,可有良策?”刘宏强压心中怒气,呼出何进。
“陛...陛下!贼军势大,此时不可力敌,臣以为可如同黑山,封赏官职,招抚便是!”何进满脸大汗,些许颤抖的试探答道。
“招抚、招抚、又是招抚!”刘宏一脚踢翻面前凭几,怒发冲冠道:“朕之天下便是如此便宜可得?项敖入朝为官,只需聚众叛乱?哈?”
何进更是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匍匐道地上,不敢言语。
“卢尚书!”
“臣在!”在何进被训斥之时,卢植就只轮到自己了。尚书主兵事,白波势大,威胁洛阳,他这个尚书不被问责才怪。
“朕之前分封州牧,命丁原攻伐白波,卢尚书即未赞同也未反对,如今已如此境地,卢卿可有何说法?”
以卢植看来,此时境地已是极好,朝廷无力增派大军,此时能够僵持,已是不凡。但是刘宏却向尽快平定白波,若无大军压境,实乃妄想。
卢植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陛下,白波攻占太原昭余泽附近各县,虽然易守难攻,但是以臣看来,此地也是困兽之地,待敌军抢掠的粮草辎重耗尽之时便是白波不攻自破之时。”
“况且...”
“况且如何?”见卢植欲言又止,刘宏沉声质问。
“况且朝廷此时国库空虚,实在无力大兴兵戈。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臣死谏,困死白波贼兵!”卢植说道此处,背心已是冷汗直冒,不知如此言论会迎来刘宏如何雷霆之怒。
意料之中的爆发并未出现,卢植又不敢窥视帝颜,心中更是紧张。即便闻名当世的大儒卢植,面对喜怒无常的刘宏,卢植也是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