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新晋冠军侯,确实年轻俊俏!”屋外数人闻得张臶称呼项敖,皆是惊呼讨论。焦猛更是头颅高抬,一脸得意,似乎自己便是被众人赞赏的冠军侯般。
“今日冒昧来访,些许问题欲求教先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项敖也不做作,直明来意。
“求教臶不敢当,能与冠军侯座谈乃是臶福气!”
“不知子明先生对如今朝堂如何看待?”
“吾大汉数百年传承,威服四海,军政皆强。朝中亦是能人辈出,吾大汉无忧矣!”
项敖闻言,心中苦笑,要不要如此敷衍。项敖也知如此问题牵扯甚广,甚至会谈及较为敏感的世家问题。张臶虽不是名门望族,却也是世家一脉。定不能胡乱评论。
原本稍有自知之人便知张臶推脱之意,但项敖岂会如此。“既如此,那如此富足的冀州之地也是如此多难民又作何解释?”项敖继续追问。
张臶深深瞧了一眼项敖,沉鸣片刻,端起茶盏为项敖及自己斟茶。屋外数人求学之人也是极为好奇,平日里张臶谈论最多的只是谶纬之学,偶有谈及书法诗词,从未见得张臶谈论当下政事。
“万物有灵,万物皆归其位!”张臶见项敖如此郑重,若不说个所以估计不会罢休:“其位或多物种,或独占之。若独占,不免其余物种失去生存所依。长此以往,独占之种难免会被其他物种群起而攻。”
项敖闻言,举起的茶盏微微一顿,眼神一阵恍惚。
“吾等皆称己为万物之灵,行天命,掌控天下。是求还是予?”
“予求不过一念之间,即便万物之灵,亦有贪念。”
“佛家有言:贪,三毒之一。残害身心,使人沉沦于生死轮回,为恶之根源之一。”项敖心有戚戚道:“然儒家圣人孟子又称:道性善,言必称尧舜。如此又是为何?”
张臶一愣,略显惊讶的望着项敖,本以为项敖只是些许才能遇得些许好运才至如今,不曾想项敖竟对诸家言论都有涉及。张臶沉思片刻道:“不过学术之分而已,信不同,亦仰不同。”
“如此说来,皆主观也!”项敖叹息道。